山西资深媒体记者郭风情为福建弱势群体主持公道公平发声

     65岁的老尤，是我遇到的最年长的求助人。
     老尤，福建泉州人，从部队转业到山西，在建筑领域小有名气。
     这些年，他与山西路桥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下文称山西路桥）的讨债官司，历经离石一审、吕梁中院二审、山西省高院再审、执行异议、复议、检察监督，山西路桥无一获胜，老尤无一败绩。
     都说法大于天，但山西交通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文称山西交控，山西路桥之老爸单位）为掩护山西路桥逃避债务，不惜违规向离石法院递函斡旋“暂缓发放执行款”。
     小手儿够长，胆儿够肥。
     明明暗暗软软硬硬，几番揉搓，效果奇特。
     2024年春，吕梁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刘勇飞领衔一帮小伙伴，对这起小个体与大国企长达7年久拖不决的司法博弈，以非同寻常的速度启动再审，飞速撤销生效判决。
     老尤十年心血，遭秒杀。
     时代的一坨屎洒落到个人头上，就是灭顶之灾。
     一、被告山西路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我们的叙事，要从13年前说起。
     2012年2月，老尤团队获得一个令人羡慕的机会：承建临离高速公路任家梁隧道离石端工程，甲方爸爸是：山西路桥。
     说起山西路桥，“捏”（山西方言，表敬仰之意）基因优良实力雄厚，妥妥的国企优等生。
     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正如张爱玲同学所言，看那华丽貂袍下爬满了虱子。
      2015年5月，经过上千个日夜鏖战，临离高速通车。

      施工三年风霜雪雨，上百人的团队吃住工地，甲方供材不足拨款缓慢，老尤不得不高利借贷垫付巨资自购材料，以确保按时交工。
     交工后两年内，老尤无数次催促山西路桥履约付款，但这位“不差钱”的甲方爸爸百般推脱，甭说结账，连基本的工程结算也拒不进行。
     2017年1月，老尤无奈之下将山西路桥告到吕梁市离石区人民法院，当他拿到第一次判决，已是五年后。
     2022年1月，离石区法院作出一审判决，老尤胜诉，双方均不服提起上诉，同年9月吕梁中院终审判决，判令山西路桥支付老尤工程款2700余万元及利息并退还275万元保证金。
     山西路桥仍不服，向山西省高院申请再审，山西省高院认为：
     原审法院组织当事人对相关证据进行举证质证程序合法，举证责任分配并无不当，事实认定清楚，山西路桥虽不认可原审认定的事实，但未能提供推翻原审认定事实的相关证据，故驳回山西路桥再审申请。

     至此，离石区、吕梁市、山西省高院均依法支持了老尤诉求。
     判决生效后，老尤申请执行。
    山西路桥仍不服，提出执行异议，被离石法院驳回。
    山西路桥仍、仍不服，申请复议，吕梁中院终审裁定：驳回山西路桥复议申请，维持离石区人民法院执行裁定。

     山西路桥仍、仍、仍不服，向吕梁市人民检察院申请检察监督，再被依法驳回。

     一枚小个体与大国企山西路桥的讨债官司，反反复复兜兜转转，掰开揉碎步步惊心，撕咬程度山西罕见吕梁唯一。
    值得一提的是，大国企山西路桥，用尽了几乎所有“救济”渠道，却屡屡碰壁无一胜绩。
    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山西晋中平遥县衙门口有一副楹联，教诲百姓轻易不要打官司：
    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
    大道理谁也懂。老尤说，小百姓面对大国企，只要有一丝奈何，谁愿意打官司呢？
    有道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并非所有的甲方爸爸都慈祥善良，并非所有的国有企业都诚实守信。
    老尤唯一能依靠的武器是：法律。
    二、4000万执行款滞留离石法院354天
    2022年9月，苦等五年的老尤，终于盼来吕梁中院的生效判决。
    老尤无数次前往离石法院申请执行，法官大人告诉老尤：
    为了结案数据好看，明年给你立案。
    2023年1月，离石法院终于立案执行。
     但执行过程缓慢诡异，老尤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把老骨头差点散了架。
    离石区人民法院专委、执行承办法官李永强对老尤笑眉笑脸却不办实事，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理由：人家路桥提出了再审申请。
    2023年1月10日，山西高院驳回了山西路桥再审申请，但李永强法官犹如进入佛法禅界，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理由：人家路桥提出了执行异议。
    2023年2月13日，离石法院一边驳回山西路桥执行异议，一边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理由：人家路桥提出了复议申请。
    2023年4月12日，吕梁中院驳回山西路桥复议申请，维持离石法院执行裁定，但离石法院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理由：人家路桥提出了检察监督申请。
    不久，吕梁市人民检察院做出了《不支持监督申请决定书》，离石法院不闻不问不急不缓，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2023年4月28日，离石法院突然通知老尤缴纳99026元执行费，老尤喜出望外火速筹资如数缴纳，李永强法官继续沉浸佛法禅界，任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2023年5月8日（周一），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天上午，离石区人民法院执行局忽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从山西路桥查扣款项39609659元划入法院账户，因涉及利息和迟延履行金问题，执行余款随后一并划转法院账户。
     最让老尤踏实的是，执行法官向他出具了执行案款发放凭证。

     5月9日（周二）上午，离石法院分管领导签字后，将发放凭证上交法院财务。
     万事俱备只欠发放，老尤急切地问：即然已经办完所有手续，为什么不拨款呢？
    “院里盘账领导请假法官生病，总之不能付，”对方说了几个理理由，老尤追问究竟哪天放款，得到的答复是：
    下周一（5月15日）肯定给你付款。
     2023年5月14日晚，老尤兴奋难眠。
     次日一早，老尤迫不及待来到离石区人民法院，却被告知：
    情况有变，必须院长同意才能放款。
    老尤强打精神驻守法院，从早到晚求爷爷告奶奶，时任离石法院院长李进昱(yu)日理万机，面对老尤苦苦哀求，偶尔短信回复。
     面对院长大人，年近七旬的老尤跑断腿磨破嘴，就差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2023年秋，李进昱荣调吕梁中院，80后新锐曹宪强成为离石法院新任院长。
     两任院长既有默契，又各具风采。
    李进昱对老尤不见面不拨款偶尔短信安抚，以防这个头号信访户精神崩溃。
    曹宪强则如少年高僧，不喜不怒不远不近，任老头苦苦求见，我自：如如不动。
    2023临近年关，吕梁中院对全市执行工作高度重视强力推进，老尤绝望的心顿时回暖，似乎看到了希望。
    过了年关就是春节，亲戚催债工友堵门，老尤不敢回福建老家过年，一个人在太原煎熬。
    几句话勾起了老尤伤心事，他悲从中来哗哗掉泪，年近七旬的老头，哭得像个孩子。
    马兴华局长说得多好呀，足以载入吕梁法院宣传册。
    但发言是感人的，现实是气人的。
    4000万执行款在法院账上躺着，任你老头苦苦哀求，我自：如如不动。
    这执行速度，分明就是爬行的牛，蜗牛的牛。而不是：奔驰的马，马兴华的马。
    三、秒杀生效判决十年血泪一朝归零
     完成这篇稿件时，风情姐姐揪心不已，生怕触痛老尤，让他结痂的伤口再次滴血。
     即使最高明的编剧，也写不尽这个福建老人在山西的十年悲喜，一部讨债史诗，一曲维权悲歌。
    前文所叙老尤境遇，仅为这场巨大悲剧之序幕。
    真正的劫难，直到2024年才露狰狞。
    2024年4月24日，老尤突然收到吕梁中院电子传票，告知他将于两天后（4月26日）举行听证。

     打了多年官司久病成医，老尤深知听证来者不善，属启动再审标配。
     山西路桥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也就罢了，离石法院与山西路桥眉来眼去暧昧互动整一年也就罢了，4000万执行款躺在法院账上如如不动也就罢了，山西路桥还不罢休，还要继续挑起战火？
     此前，山西高院已经驳回了山西路桥的再审申请，这次再启再审，吕梁中院比山西高院更权威吗？司法资源可以这样挥霍吗？说好的息讼止争呢？
     老尤急火攻心气恨交加，病倒住院。
     吕梁中院的听证传唤可谓从天而降，老尤根本来不及委托代理律师，万般无奈，他给吕梁中院邮政快递了一份情况说明：

      生怕快递延误，老尤又安排专人在听证会前亲赴吕梁中院，将老尤亲笔签名的情况说明，当面呈交审判长康照明，康照明安排专人予以接收。
    “哪怕出于人道，等我病情好转再安排听证不过分吧？拖我几年了，几天都不能等吗？”老尤气愤地向我诉苦，他说，我是原告不是罪犯，就是罪犯也得开庭审判，不能剥夺人家说话的权利。
     面对质疑，康照明说：
    法院又不是他老尤开的，他病了我们就不动了？
    两天后，2024年4月28日，在老尤因病缺席、完全来不及提交任何书面听证意见的情况下，吕梁中院作出（2024）晋11民监2号裁定书。
     这份“史上最快”裁定，系院长发现确有错误并提交审委会讨论后再审裁定：由吕梁中院再审本案，再审期间中止原判决执行。

     众所周知，院长发现作为一项法院自我纠错程序，要求极高难度极大，作为再审启动发起人，法院院长必须让当事人：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既然刘勇飞目光如炬发现错误，那么，院长大人究竟发现了哪些错误？再审裁定寥寥数语，好似天机不可泄露，主打一个逗你玩：猜猜猜
     这个再审裁定，可谓石破天惊。
     它关系到老尤的身家性命，关系到老尤身后数百民工命运，关系到吕梁法院的公信力，关系到国有企业的基本诚信，关系到山西吕梁的营商环境，其杀伤力之大，万劫不复。
     山雨欲来只能抵挡，老尤紧急委托律师阅卷，遭康照明拒绝。
     2024年5月17日，吕梁中院电话通知老尤，5月23日上午9：30，这起再审案在中院第十五审判庭开庭审理，合议庭成员为杨文胜、吕云锁和李高峰，吕梁中院副院长杨文胜担任审判长。
     开庭在即总能阅卷了吧？律师无数次联系，吕梁中院以种种理由拒绝律师阅卷。
     5月22日上午，律师团队赶赴吕梁中院面见审判长杨文胜反映诸多问题，当务之急必须阅卷。
    当天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等候回复的律师团队哭笑不得。
    原定5月23日上午的开庭取消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老尤远在福建连夜委托，律师团队不远千里专程赶来参加庭审，吕梁中院却匆匆忙忙神神秘秘，莫名其妙取消开庭，这，这，究竟怕什么呢？
    让人说话天塌不下来，但吕梁中院不让老尤说话，老尤的天塌了。
    2024年5月23日，在没有开庭审理、老尤没有机会发表任何意见的前提下，吕梁中院下达裁定：原一二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撤销原一、二审判决，发回离石区法院重审本案。

     岂有此理！
    律师团队拍案而起，立即展开控告。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审判监督程序若干问题的解释（2020修正）》第二十二条规定：“……人民法院审理再审案件应当开庭审理。但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的，双方当事人已经其他方式充分表达意见，且书面同意不开庭审理的除外。”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民事审判监督程序严格依法适用指令再审和发回重审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四条规定：
    “人民法院按照第二审程序审理再审案件，发现原判决认定基本事实不清的，一般应当通过庭审认定事实后依法作出判决。但原审人民法院未对基本事实进行过审理的，可以裁定撤销原判决，发回重审。原判决认定事实错误的，上级人民法院不得以基本事实不清为由裁定发回重审。”
    《最高人民法院关于规范上下级人民法院审判业务关系的若干意见》第六条第二款规定：
    “第二审人民法院作出发回重审裁定时，应当在裁定书中详细阐明发回重审的理由及法律依据。”
    综上可知，吕梁中院再审期间，老尤及代理律师没有任何表达意见的机会，且从未书面同意不开庭，吕梁中院应当依法开庭审理本案。
    合议庭成员杨文胜、吕云锁和李高峰，违法剥夺当事人及律师表达意见的权利，径行将本案发回重审，系重大错误，且其发回重审裁定没有详细阐明发回重审的理由及法律依据，更是错上加错！
     四、飞蛾扑火为哪般秘密藏在案卷里
    法不外乎情理，好的法律一定是天理、国法、人情融为一体。
    吕梁中院一哥、70后才俊刘勇飞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副院长杨文胜及吕云锁、李高峰等资深法官，均为中院栋梁，这批法律精英究竟有何难言之隐，纷纷犯下低级错误，难道是故意为之滥用职权？
    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真相，都藏在案卷里。
    从春到夏近百天，律师团队为阅卷往返离石数十趟面见法官，电话联系不计其数，充分领教了吕梁法院的“太极”神功：百呼不应，百般推脱。
     随着律师团队百折不挠要求阅卷，法院不得不向法律低头，同意律师复制案卷。
    律师团队连夜阅卷，不阅不知道，一阅惊天下。
    山西路桥上级机关山西交控JW红头函件，赫然出现在案卷里。

     函件主要内容为：咱家项目经理韩昌伟主动交代，为打赢官司向法官行贿3万。俺们正在调查核实，请贵院把4000万给咱扣住。离石法院的回复堪称一绝，奇文共赏之。

    离石法院回函，敲黑板划重点：
    一、贵委纯属为难银，你家经理行贿，咱法院就中止执行‍？这在法律上行不通呀。
    二、山西路桥下属单位吕梁公路总经理李强先生心太大，竟然带领“行贿人”老韩来送信，是来投案自首吗？严肃点好吗？
    三、请尽快提交有用证据，时间长了谁也顶不住老百姓骂咱：赖得多得多了。
    四、暂缓执行期间所有利息及延迟履行金，你山西路桥没跑。
    接到离石法院回函，山西交控JW次日回复：

    请注意山西交控红头函件递交时间：2023年5月12日。

     诸君一定记得前文，离石区法院与老尤5月15日周一之约。

    好大一盘棋！
    老尤如梦初醒，气到吐血。
    山西交控的红头函件，让见多识广的律师团队，大开眼界。
    堂堂国企山西路桥拒绝履行生效判决，在所有“救济”渠道均遭失败后又生一计，自家项目经理不惜自污自黑自我揭发行贿法官，行贿金额显然精心斟酌，3万元：
    多乎哉？不多也。
    神圣法律可以这样亵玩？！
    山西交控探手戏法，这不是护犊心切，而是对法律赤裸裸的干预操弄！
    话说这山西交控何方神圣？
    请允许风情姐姐满怀敬意，膜拜山西交控及其带头大哥武艺先生。
   度娘显示：山西交控一把手武艺，同时兼任山西路桥董事长。
    弱弱请教武艺董事长：
    咱交控这番组合拳，究竟几个意思？
    中办、国办《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活动、插手具体案件处理的记录、通报和责任追究规定》第八条规定：
    “领导干部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属于违法干预司法活动，党委政法委按程序报经批准后予以通报，必要时可以向社会公开：（四）为了地方利益或者部门利益，以听取汇报、开协调会、发文件等形式，超越职权对案件处理提出倾向性意见或者具体要求的；”
    律师团队当即决定，向山西省纪监委、中央纪监委实名控告山西交控JW干预司法。
    一、山西交控JW即使已立案追究韩昌伟的法律责任，亦不是申请暂缓执行的法定事由。
    吕梁中院再审本案发回裁定理由，系认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而非原一审法官涉嫌受贿，足以证明：该函所涉行贿受贿内容，极有可能是虚假的。
    二、根据干部管理权限，山西交控JW无权自行调查离石区法院人员，其发函内容所涉行贿受贿即使为真，应当将线索移送至吕梁市纪委处理。
    三、即使山西交控JW有权将线索交给离石区法院，也应当将该函交给离石区法院纪检组，而不应将此函交给负责具体执行业务的法官李永强，这是明显的泄密行为。
     综上，虽然本案执行已被中止，但山西交控JW为干预案件的发函行为已造成恶劣社会影响，应当依法依规严肃查处。
    五、在民法慈母般的眼神里每个人就是整个国家
    2024年11月26日，离石区人民法院重审开庭老尤诉山西路桥拖欠工程款案，院长曹宪强担任审判长，合议庭成员包括审监庭庭长郭永平。
     上海薛荣民律师事务所王振江律师、山东泰诚律师事务所赵胜律师受老尤委托出庭，山东泰诚律师事务所李永恒律师、安徽晟川律师事务所施平律师担任庭外控告。
     山西路桥两位律师对于原一审、原二审法院认定事实全部否认。
     赵胜律师当庭驳斥说，案件经过离石法院一审、吕梁中院二审、山西省高院再审、吕梁市检察院检察监督，历次开庭山西路桥项目经理韩昌伟全部出庭，判决事项不可能出现大面积原则性错误，更不可能几乎没有正确判项。路桥公司为了赖账不还，不但自污自黑构陷法官，而且对原审代理律师诬陷其未尽职责，尤其对原审认定事实全部推翻，实在用力过猛适得其反。
     全国知名刑辩律师王振江发言时全程脱稿，他说：之所以关注这个民事案件，是因为吕梁中院在再审程序上存在严重违法，吕梁中院“院长发现”启动再审，只说发现案件错误，就不告诉你哪里错误！一审法院左右为难，只能隔皮猜瓜揣摩上意。
     此次重审关乎老尤生死存亡，他拖着病体从福建专程赶到离石参加庭审。
     “为了这个案子，我前后300多次跑离石跑法院，”当庭发言时，老尤情绪激动，几度哽咽停顿。
    他说：当我又一次坐到法庭上，我的心情非常沉重也很气愤，堂堂国企为了赖账，安排个无名小卒跳出来自污自黑行贿法官，你交控JW随便发函干预法律，一个并不复杂的案件没完没了审了又审，拖了7年还不够还要再审，我快70了，有生之年我能等到公平吗？
     风情姐姐全程旁听庭审，结束庭审走在离石街头，寒风凛冽夜色苍凉，我一次次想到几百年前大法学家孟德斯鸠的不朽名言，在此送给刘勇飞院长和吕梁法院诸位法律之神。
     在民法慈母般的眼神里，每个人就是整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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